睡了不到3小时后,强撑着在凌晨四点起床,搞完了各种喝药擦药的繁琐事务,拖着我柠檬黄的小提箱,从龙口西路的6楼出发。
其实每次在一种比较奇怪的时间出发离开一个城市时,心情都会有些异样。总有一种很强烈的使命在身之感。实际上,什么都没有,只是一种短暂的别离。
在邮箱里投入了一张送往北京的明信片以后,我也招手上车,踏上前往成都的路。
我无法预见,原来凌晨5点的广州,已然有着来来往往的人,装点这些大街。天已经开始亮了,超市的清洁工在属于他们的这个时间内,做着自己的工作。我在的士里,听到这个城市的广播播放着快节奏的歌曲,似乎在过早迎接这个城市新一天的到来。我却为着短暂的离去而感到如释重负,吹着窗外灌进来的风,我有一种埋头痛哭的冲动。
飞机上,看着有点让人眩晕的云海,想着临起飞前广州的大雨,心中总有一种莫名之感,想要突然跳进那些看起来或许会承受住我和我的心思的云里去。
其实,在到成都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,朋友就感到我的异常。
“你为何那么沉默?”
在广州或许慢慢形成的吧。不自然的,无法学会语言的表达,只顾着闷头想事情,不管这事情对,还是不对,该,或者不该,我都统统接受,兀自想一些自以为好,或者不好,的理由,用以打击或者安慰自己。而旁边人的闲言散语,其实也就只是耳旁的风景。
我意识到了这样的问题。开始在广场上死盯着某个角落,开始说话。回想起来,这或许是我真正意义上开口讲出自己心里的话,而嘴巴闭久了都忘了要怎么发音。我理了自己的思绪很久,才告诉他们我工作的苦闷,和现实的难以调节。说到后面,发现仍然无从说起。也就就此打断。随后和谢医生见面,学会了一点三国杀,陪着小语逛手机市场。
心中突然想到一句话:
我想留在这里。
心中总会升起莫名的沧桑感,和对这里的归属感。虽然明明这里也不算是一个家。
但是随时就可能和高初中的同学遇上,也能在餐厅里自然地和不认识的却知道餐厅wifi密码的人随口聊天。这种感觉,找不来。
最近为着各种理由都在默默对着电脑流泪,轻轻一句“她很关心你”也会让人泪流满面。
想要来个了结。